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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激 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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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暑之功早就被消磨殆尽,我之现今,连个普通人尚且不如,你让我如何回山,如何有脸面去见我师尊师伯和各位师兄师弟。可怜恩师为我这不成器的弟子所累,反把一世清名折毁,我虽死也难以赎万一,这……这让我如何是好?”言讫泪流满面,双膝一软,竟跪了下来。

    见姜文冼真情流露,言词恳切,实不像是装疯卖傻,再听他方才言语,似乎江湖上事真非如传言那样也未可知,不禁放缓声音道:“姜文冼,你说你为奸人暗算,困在此地已十载余,此话当真?”姜文冼悲声道:“此处村民可以为证。”

    静逸大袖一甩,手中宝剑如芥子入海,刹时就收归袍袖中去了。走近姜文冼面前,拈指一搭其脉门,只觉其脉十分紊乱,一探果有急冲缓行的阴凉之气肆虐,虽被一股外来阳气暂时压制,不久必会反覆。静逸心中疑惑,按说姜文冼修为当不是如此不济,难道真如他所说,受寒毒侵袭,满身的修为已所剩无几了么。静逸恍然道:“原来方宝儿夫妇所说患病者,是你!”

    姜文冼道:“正是。”

    “那你因何流落此间?此伤从何而来?”

    姜文冼凄然道:“十年前我从无量山烟翠居返回昆仑,不料竟遭几个魔教西夷番僧骤袭,这些人个个修为高深道术精奇,一路追杀,直把我追到这群山之中。若论单打独斗,我昆仑道行也不输于他,可是这些本该早已成名的人物却群起而攻,根本不讲较技切磋,纯为取我性命,终被其中一人打中胸口,掉落尘埃。当时以为此命休矣,却为山中村民所救苟活至今。只是这阴寒时时发作的毛病却也从此留了下来。”

    “魔教番僧偷袭与你?当真难解,你不是一向与他们有些来往么?又岂难道是过河拆桥?”静逸语带嘲讽的道。

    姜文冼苦笑一下,接着道:“我也问过缘由,可是这些人根本不听解释,一味开打,只说是奉命而为。当时我就已明白,必是消息走漏,要把我杀绝灭口。”静逸越听越不解,问道:“是什么消息走漏,要把你杀之灭口?”

    “正是血婴之事!那番僧所以杀我,因我便是详知内情人之一。”

    静逸大奇,难道血婴之说还有什么隐情不成,但如今血婴已出,这十年前的旧事早非秘闻,放眼天下,除了贩夫走卒,谁人不知血婴乃魔教用秘法孕育。当年岐山脚下一场正魔大战,正道昌隆,连克强顽,眼见邪道将倾,妖魅将灭,群小束手,却不料那大魔头竟怀抱一襁褓中的婴儿出战,初时以为以此要挟,不料连番挑战之下,被他连诛二十三位上仙!一战成名惊天下,魔教声威大振。反观自诩正道的诸门诸派,于此一役元气大伤,无数耆老高宿亡身遭难,再无昔日之风光,能够自保已是祈求多福了。从此魔道猖獗,一发不可收拾,才有今日几要席卷天下之势。

    日后传闻:那襁褓中的婴儿便是血婴!正是在其神鬼莫测的妖法之下,无数人饮恨九泉。只是具体什么是血婴却不甚了解,只知系集正魔两道而成的邪物,天下流传:正是昆仑叛徒姜文冼,为色所迷,暗献了玄门正宗心法给魔教,才得以炼成血婴。且事发前后姜文冼再也不知所踪,都道害怕正道中人追杀,躲入僻地享福去了。

    静逸道:“血婴之说广为流传,已非是秘闻,那西夷番僧又为何杀你?”

    姜文冼道:“当年魔教秘密筹谋血婴之事我本不知。一日,离小姐……,便是那转生堂离堂主,她着贴己的丫鬟捎信于我,约我往烟翠居一聚,有要事商量,我便欣然以往。到了之后,那魔教离教主竟也在堂上,他和颜悦色约我加入神教,且以女儿婚姻之事相允,我思量再三终是拒绝。那离教主也不生气,说这本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我若是满口应承叛门入教,反看不起我云云。然又提一条件,依旧以女儿婚事相允。只要我把昆仑玄门心法秘密奉上,便可好事得偕,断不阻拦。我问他要心法何用,他道只是仰慕昆仑道法神奇,似乎与他门内一些心法有些渊源,欲加以考证,说不定源自一家也未定,非有他意。并再三担保,绝不泄密。离教主说一不二,确是让我心动,且我昆仑心法讲究神定思闲节欲修身,道德经五千文为修行之本,着重惜生恤民不肆争伐,根本不对他脾气,强要习之或能改其禀性也未可知,可说是好事一桩。我一时犹豫,并不曾当时拒绝。”

    “哼!所以你就私传了心法么?还说不是美色所迷。倒也不是冤枉了你。”静逸怜悯之心稍减怒气又生。

    姜文冼摇摇头,接着道:“离教主走后,在后堂我见了小姐,从她那里得知一个重大阴谋。原来她神教转生堂流传下来一个法阵,名曰幽冥索魂还阳法阵。此阵内有乾坤,暗藏玄机,夺天地造化之功,凡是临死濒危之人入此阵中,就算魂魄已散中气已绝,阵法发动,一样的回气还魂活转过来,的是神奇,可说是个吉阵。但离教主不知从何处听来的邪说,称聚齐十棵万灵血珠,以一孕妇为母体,未出世的足月胎儿承载,纳入阵中,用药酒或阴力杀死腹内胎儿,散其魂魄,反以这十棵万灵血珠入腹,替代胎儿三魂七魄,使之复生,所诞下的婴儿就是血婴!这血婴乃集万人精血怨念而成,威力无穷,戾气冲天,真是极臻魔道的不二之选。只其中一个关键难解,便是要以玄门心法导引这十棵万灵血珠入体,才能转化为人之魂魄。听闻此消息,惊的我目瞪口呆,且噩耗不只如此,那十棵万灵血珠早已在筹备之中,只待集齐后便要试那血婴之法!”

    静逸耸容道:“万灵血珠之事有所耳闻,听说魔教以招魂幡、聚魂鼎炼此邪珠,当时只道又是什么损人利己的采补之术,原来竟与血婴有关。早知如此,断不让他们把万灵血珠炼成。可惜可惜……。”似乎为当年不知此情十分懊恼。

    姜文冼又道:“她偷偷告诉我之后,便要与我一起逃走,不愿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只是她身份敏感,未经师尊首肯岂能自专。我思量之后,便决定于次日回昆仑把详情禀明师尊,请他老人家定夺。岂知次日回途之中却遭了番僧毒手。自此后,流落一方,外事再也与我无干,断无我私传玄门心法给魔教之事,必是有人存心嫁祸,其心叵测不问可知。既是血婴现世,定是有人传了玄门心法,而离小姐在其父逼迫之下昧心所为了。”

    静逸沉思半晌,暗觉事不简单,问道:“你次日方回的昆仑?”

    姜文冼不禁有些尴尬,支吾道:“我……我……在烟翠居将就了一宿。”亏的是夜色,倒也看不出脸色泛红。

    “如此说来……,是因你们私逃的消息走漏,才要痛下杀手了。哼!风花雪月也不仔细,须知隔墙有耳,也不怕露乖见丑。”静逸虽想多说几句,但碍于身份,男女之事自不便宣之于口,只得狠瞪他一眼。“事情真假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我自会勘察明白。”扶起姜文冼,帮其止住流血。“这数日我就待在此处作一场道法,你身上之伤我自会帮你尽力化解。不要以为我是好心,正是要待你康复之后带回昆仑与众门派对质!你莫想逃走。”

    姜文冼唯有苦笑而已。

    静逸抬眼看石像,道:“她早已闭门修道不理凡俗之事了,更是十余年不曾下过山来。……,我之所以答应做这场法事,也是看她昔日情面。”言罢,转身离去。

    石像前,姜文冼默默念着静逸离去时说的话:“她早已闭门修道了……。”

    翌日一早。

    刘老上门,说一切已收拾妥当,亲邀静逸到广场作法事。

    到了村民搭的法坛,只见中间一座简易高台,四周写皇天后土四字及冥界十大阎王与菩萨名讳,台放五谷,周列各家牌位,齐齐整整的布在刘老大屋之前。静逸束身举步,登上高台,刘老念祈祷文,开始念经超度亡魂。各家挨次围绕高台旋转,为自家请灵。

    书不赘言,无非念些往生咒,普渡极乐咒,三乘超升经等等……。其实静逸不善作法事,这些不过普通庙观中的沙门弟子所为,哪里轮的到慈航静斋了!权且将就而已。就连刘老也觉静逸不擅长布法开坛,循规蹈矩颇有偏差,看的直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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