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年师徒

sp; 还是那个山头，还是那片树林，还是那座孤坟，还是那块墓碑，同样，也还是那个少年。

    可物是人非，又有谁知道这其间的苦楚；物盛人逝，又有谁了解这其间的哀伤。

    惧天诅没有眼泪，多年的历练与内心的恶梦不允许这样；惧天诅也没有微笑，有缘相见，无缘再见，他已经习惯。

    有时候，他这样想：若不是自己，老祖宗如今定然活着；可有时他也想：若不是自己，老祖宗如今定然死了。

    他躺在地上，内视后发现，自己果然是四阶了。

    然后，他发现精神海比之前扩大了一倍，恐怕快要达到元器是精神属性的五阶中期强者了。而且，在精神海中央悬浮了一个光团，他不由地试探一下。

    一个身影出现，那是老祖宗，他道：“天诅，当你见到这个影像时，想必我已经完全陨落了。不过不必担心，你已经得到了我的真传，接下来的路也只能你自己去走。我给你三个锦囊，当你不知何去何从时，从小到大、每次打开一个，希望对你有用。”说罢，光影就消散了，只留下三个大小不一的光团在精神海之中。

    惧天诅强忍着悲痛，一个字一个字地听着。当三个光团出现时，他就想打开第一个，但想到还有王府可以去，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向墓碑跪下，拜了又拜，道：“弟子定不负老师所托！”

    亭亭如盖人已去，漫漫长夜志不改。

    他最终还是离开了，在他曾经来的那个时候，走他曾经上山的路。

    树林渐渐由密变疏，他终于暴露在阳光之下了。他的个子比来时高了很多，看似瘦骨嶙峋的身体充满了爆发力。他的头发凌乱且蓬松，却遮不住如炬的目光；他的胡子同样糟糕，却挡不住略带神精质的冷笑。

    他就那样走着，仿佛一颗小石子就可以绊倒他，又仿佛什么也阻挡不了他。

    突然，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响起：“嘿，那个家伙，说你呢。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惧天诅转过身，看见一个十几岁的身着黑衣的男童。

    他无意与之争闹，便道：“你认识大长老吗？去告诉他，惧天诅回来了。”

    那小孩歪着脑袋看他，疑道：“你就是大人口中曾经的天才，惧天诅？我看你也不小了，怎么才四阶初期，还不如我，怎么会有人称你天才？”

    惧天诅微微吃惊，他凭借超出同阶的精神力感觉了一下，对面的小孩意然达到了四阶巅峰，难怪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等级。

    他苦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好了，现在可以帮我去告诉大长老了吗？”

    小孩瞪大眼睛，道：“你好大口气！大长老是什么人，岂是你说叫就叫的？”

    惧天诅不争，却道：“你在王府中什么地位？”

    小孩傲道：“我？我可是如今王府第一天才，拥有四星元器，连大长老也要让我三分，我……”

    惧天诅打断道：“这么说，只要打残你，大长老自然会来见我。”

    小孩脸色一变，恕道：“你也配？”

    惧天诅笑道：“试试不就行了。”说罢，就没了身影。

    那小孩既然被尊为天才，自然也受了许多培养，一见惧天诅消失，就连忙半蹲下来，警戒四周，右手紧握，要祭出他的元器。

    可他却祭不出来，平时一个意念就出现的元器现在竟没了联系。

    就在他祭元器的刹那，一个人影出现在他身后，一脚踏在他的背上，将他踩在地上，一阵骨头断裂的声响，显然没有攻击力了。

    惧天诅道：“这样还不出来？好吧！”说着他举起右手，祭出了他的元兵——嗜。

    巨大的黑盾出现，他将它当作斧头砍向地上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