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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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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

    把西苧平稳的放在低榻上,刚收回手,黑溧就立马站在一边,跟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手指不停的捏着身侧的衣服。

    轩辕阎看黑溧这局促的样子,怕他会碍着凌血做事,生出些别的事端,就开口道:“黑溧,你回去吧,这儿有我和凌兄应当足够了。”

    “恩,那就麻烦了你们了。”黑溧应道,复而走向门口,准备回家去。

    轩辕阎见黑溧走远了,才看向凌血,问道:“很棘手?需要我帮忙吗?”

    凌血自袖口拿出别着银针的针袋,捏着一端往低榻上一扔,铺平,取出一根银针,浅浅的扎在西苧的胸膛某穴位。西苧渐渐的陷入昏迷,直到完全没了动静,凌血低语吩咐轩辕阎把挂在马车壁上的一个包袱给拿过来。

    轩辕阎转身出了门,凌血见西苧全然失去知觉,又在其四肢和脑后的几个穴位扎上银针。西苧的呼吸依旧很虚弱,脸色也如死尸一般苍白,眉间的痕迹彰显着这人依旧在痛苦中挣扎,没得到丝毫缓解。

    凌血拿不准,他适才针刺的皆是缓解疼痛或停歇直觉的穴位,不该会感受到疼痛才是。

    轩辕阎拿着包袱进来,就看见凌血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疑问脱口而出:“怎么?他的病很麻烦?无法根治?”

    凌血接过包袱,顺手放在身前,打开之后,顿了很久。再转过身去看轩辕阎的时候,眼眸里的阴郁只增不减,导致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感情:“他...没病!”

    轩辕阎闻言一愣,一直以来他都很相信凌血,也知道凌血说的话绝不是谎言,若他解不开就会直接说不知道。他们都看见了,西苧浑身血迹斑斑,身上伤口数不甚数,绝对不像是没病的样子。可...现在凌血说西苧没病...

    他有些不解的问道:“那他怎么会看上去这么虚弱?”

    凌血在包袱里翻找着,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罐子,放在地上,转身把西宁身上的银针挨个拔除,淡淡的开口道:“若是有药物导致身体抱恙,针刺后会减缓些许。适才银针刺入后一段时间内,他的情况都没有好转,当不是什么药物导致他如此。”

    轩辕阎若有所思的点头,一同帮忙思考着病因。

    凌血拿着罐子还在犹豫该不该用这个药,就觉出西苧似乎警醒了。

    西苧蓦地睁眼,双腿不受控制的蜷缩在一起,手紧紧的托着肚子,牙齿紧咬着下唇,疼痛难忍。忽而一阵猛烈的痛感自腹下袭来,他隐隐觉出要发生的事儿。便腾出一只手,艰难的扯住坐在他身旁那个冷峻男子的衣摆,开口艰难的乞求着:“帮..帮我...胎儿..要..出来了..求求你..帮..帮我..”

    西苧刚一说完,手就没了气力。他要清晰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需要耗费的精力太多,本就虚弱的身子,此刻更是弱的像是尘埃一般,风一吹就有可能飘忽丧命。

    凌血见西苧的手上满是血污,准备在西苧抓上之前就挪个地儿,没想听到这么一句,倒是让他措手不及。他见过许多世上好毒之人都见不着的奇毒怪药,有把握能治好数不胜数的病,解开无人能解的毒,唯独...孕事..他从未接触过。

    倒也不怪他,谁让凌血的那两个师父都是些游手好闲之人,虽武艺高强,精通毒医,却没有一个有那番闲情雅致去研究女子生孕之事,自当也无从交给凌血这方面的知识。

    轩辕阎见凌血愣在当场,反应过来凌血才十五,连人事都不懂何况女子孕事...不过...轩辕阎难得烦扰的揉了揉眉心,现在可如何是好..他们两个都是男子,谁都没做过接生的活儿。他倒还好说,至少知道女子胎儿从何处降生。可...西苧是男子...他以前可是连男子能生孕都不曾听闻,何谈会知晓男子应当从身子哪一个位置才能将婴儿完整的生下来。

    凌血的反应跟轩辕阎差不离太多,他此刻想法也是该从何处下手才能保证婴儿完好无损。他虽冷漠却不至于对一个还未见世面没拥有自主意识的婴儿见死不救,当然了,也是有一点私心的,他多少有些奇怪的野心,想着如果能在这一次意外学会如何让婴儿平安降临于世,下次见着邬阳时应当能换取些东西...越是想着就越是有一股莫名的冲劲儿,复而又在包袱里翻找着可用的药物。

    轩辕阎见凌血突如其来的认真,有些好奇,难道凌血知晓如何...想到这儿不禁更诧异,便开口问道:“小血知道如何接生?”

    凌血从包袱里翻出不少瓶罐,头也不抬的说道:“不知。”

    “...”轩辕阎深吸口气,蹲下身子,看着凌血翻出来的这些瓶罐,不觉声音压低了些:“那..你这是在?”

    “恩...无论如何先止疼总是不会错的。”凌血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轩辕阎竟是无语凝噎,蓦地觉得凌血的此番言语甚是有理。

    凌血找了些能致人丧失知觉的药物,放在地上仔细比对一番之后,拿起一个透明的瓶罐,在烛火映照下看不清里面的药物。凌血把瓶罐打开,对着西苧身上的伤口撒了些许药粉面儿,见着西苧的脸色回血,知道药物起了作用,便兀自坐着,一动不动,话也不说,只是盯着西苧的身子看。

    轩辕阎被凌血这样子给惊了一下,刚想开口问,就隐隐觉得凌血可能是在思索该如何把一个婴儿完好的从西苧的肚子里拿出来。

    凌血回头望向轩辕阎,眸子里看不清是什么情绪,言语间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兴奋:“帮我取一把刀过来。”

    “...”轩辕阎闻言把视线转向凌血腰间散挂着的檀木剑,正想开口提醒凌血腰间就挂着一把剑,结果视线从西苧身上扫过之时,生生顿住了话头,转而问道:“小血是想...做什么?”

    凌血没开口回答,就只是眼也不眨的看着轩辕阎的眸子...

    轩辕阎挨不过凌血凛冽的目光,自觉的出了门口,去黑溧家匆匆拿了一柄兽刀就去了茅舍,把兽刀递给凌血。凌血拿过兽刀,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后,就放在烛火上反复炙烤清毒。刚抬起手,刀刃都快触到西苧的腹部时,凌血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一般,顿住了手。他转头跟轩辕阎说道:“把马车里的那一卷白绒线拿过来,顺便取一盆放了盐粒的沸水,恩...马车里似乎还有好些白净的纱布,也拿上一卷。”

    “...”轩辕阎没了脾气。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厮,哪儿像个王爷,根本就是凌血的冤家。轻叹了口气,还是转身去办事儿去了。

    人在屋檐下,总得要低头。命悬他人手,甘做小厮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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