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退堂鼓不是这么打的

    我这样…算不算不负责任呢？那明明也和自己有关，为什么还是一付无所谓的样子？我想，现在我的表情一定和班上的人格格不入…就算有相同的表情，大概也只有在听到路人甲乙丙的三姑六婆，把我们班的恶名当成茶余饭后的话题时，才有那种异曲同工之妙的神情！

    就这样，一切都算平静的渡过，到了第二节下课，教官为了昨天引发的小偷事件到班上做个很像〝演讲〞的训话，而我无心听讲的我仍在神游，虽然有听到，但他说的话皆由左耳进右耳出…

    然而，不知愣了多久，开始放弃去想象这节下课有自己的自由时间，我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不晓得是因为心里不平没有下课时间，还是教官说了一堆绕来绕去的话…可是…怎么我觉得…有人…在看我啊？好奇怪？难道…是我错觉？

    我努力甩开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因为总感觉自己有些不自量力！又不是长得貌美如花、倾国倾城，试问怎会有人要看！而且…久久不散！我想…那人一定是眼睛有问题！

    而这时我抬头一看，望向门口…正好对上那人的眼睛…〝他…就站在门外〞！而他背着米白色的背包，正和某人对话，但视线却一直在我身上！

    一时之间，我突然无法言语，思绪很不小心的，被他的眼神拉走了…什么事，突然都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这个人…似乎…有点熟悉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啊？那种身段、发型、气质、穿着…一切的一切，都似曾相识！

    奇怪？这人怎么和我之前脑袋中刻画出来的某个人长得好像…可是，怎么我觉得他象是有目的前来的啊？难道他是…

    天啊！简直是…恐怖到极点了！难道，这又是我想太多的下场，造成那种让自己害怕的心理的巧合？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和他对看了四、五秒，我直觉性的撇过头，因为我不习惯和人直视太久，而且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我！为了再一次证明，于是我又往他那边望去…这才发现，原来他真的是在看我！

    他应该是拓城吧？看起来真的满斯文的，有他名字的样子。可是，为什么我刚才会想到他的样子和我心里想找的那个人的样子那么像呢？不会真的只是巧合吧？

    其实…我早该料到他会来看我的，只是我完全想不到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好丢脸！怎么我丢脸，也丢到他那边去了？这并非我所愿啊…

    希望这只是凑巧！凑巧到他刚好回四二一班时好死不死遇到这种全班都在，而且每人都乖乖地坐在原位的时机，希望他回去后…会忘了我样子！

    但…天不从人愿！总在他眼睛里，我看到那种冥冥之中所安排的巧合！更别说要他忘了我的长相了，每次总在不经意之间都和他的视线划上一条笔直的平行线！

    我和他不断的对望，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我们的这种举动总是非常地自然的表达出来…真的就是，一眼就看见！但彼此就象是突然间惊觉到，其实我们并不熟稔，那为什么还要看？

    想至此，总会开始紧张起来，深怕自己有地方不好而变得别扭，就连撇开视线后走路都会僵硬许多…我屡试不爽…

    而我也曾想过那只是巧合，巧合到象是一场闹剧，两个被上天玩弄的笨蛋！

    渐渐地，我开始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凝望，因为我本身也爱乱乱看，所以造就我的眼角余光也能很清楚的看见东西…不晓得这样算不算是一种欺骗、一种安慰自己的话！

    但在那遇见和遇不见交错间，每到下课时间，心里都会小声地希冀着，希望今天也能见到他。

    但是…是不是所有人的心理都和我一样？在见不到时又难过；见到又想躲，可是心里总会不经意的窃笑，嘴角也会不自主的扬起一道弧线！可是我就是不明白这种矛盾的心理…

    隔天，是学校的便服日，那个曾在教官训话时看我的男生又出现在我面前…说真的，我还不怎么确定他就是拓城！于是想了一个法子，就是记住了他的衣服样式，晚上好去问他…要是认错的话，那可是很糗的呢！就因为人家看着你那边的方向就乱认…

    “…哪一个是拓城啊？”怡文问。她是我在班上的好友，在众多的同学之中算得谈来、玩得起来的，所以我和拓城的事她大多都知道！

    而在此时，我和她说拓城的本尊出现，她当然是义不容辞的说要看！

    而我虽然我在上次已经看过他了，但他的样子，我却常常想不起来！所以我也不晓得那算不算是帅…不过我反而觉得他比较属于那种具有特殊忧郁气质…

    “那个咖啡色上衣的吧！我猜啦…但是我不是很确…”我话还没说完怡文便一迳地往他那边走去，似乎是想看清楚他的模样吧！但那个可疑人物，他就站在四二一班外的走廊上啊，这…好尴尬啊！我觉得没必要那么光明正大吧！

    于是我快速的跑向怡文，想拦住她做那个我认为很愚蠢的事，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他的视线又飘到我身上了！我一时紧张便推着怡文回班上，心里突然有种极度想死的念头…好丢脸哪！到了晚上，我到了计算机中心便飞快的打开计算机上线去了！我努力抑制自己那起伏不定的心情，很怕又会有像早上那种不安的感觉出现，于是我有些小心翼翼地进到聊天室，但看了对话少之后少的画面，我已经明白那只是我自己吓自己。

    现在又是一段漫无止尽的等待，就在我准备开启另一视窗时，我的心跳突然开始急切地跳动着…为什么？因为…你要出现了…

    “Hello~涵子~~”

    “拓城，好啊！”我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拓城，你是哪个社团的啊？”我问。

    “我啊，混福利社的…”

    福…福利社！

    “是哦！那下次我要买东西，直接找你要就行了！”我开玩笑的说。

    “呵…你来啊！”

    “说真的啦！拓城！你是哪一个社团的？”我再问。在此时，我也终于明白，当时我刁难他时，他的心情有多…

    “花艺的幽灵社员…”

    “哦…”我沉默。

    “你生气啦？”

    “没有啦！我没那么容易生气吧！”只是为自己以前的行为感到幼稚罢了！

    “那就好！”

    果然，男生都怕女生会!…不过，有那么严重吗？

    “涵子，要不要加入花艺社呢？~~”拓城问。

    “呃…我都已经有两个社团咧！”不、不会吧？我可不想被人说我是因为你或阿桦才进花艺社的！那可会让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的！

    “你考虑一下啊！”

    “呃，考虑一下能不交社费吗？”进花艺能做啥？我看你们平常也没有什么活动…

    “涵子~~”

    别再讲这个话题了，讲钱伤感情哪！

    “~~拓城，你今天穿什么颜色的上衣啊？”我问。

    “我啊！我今天穿的是所谓的〝布丁装〞”他说话还是一样，那么的…理直气壮！

    布、布丁装！不过，说真的那件衣服真的满像布丁的！

    “哈！哈！就是你！注意你很久！学长~~”

    你那边突然一阵沉默，短时间你不发一语，不晓得是不是被我突来的话给吓到了，还是你在计算机前欣慰的想着，我终于知道你是谁了…？

    “呵…是吗？”你似乎有些停顿，我可以感觉你在那边笑得腼腆。

    “对啊！”怎么突然觉得现在和平常的聊天气息不同，反而有种奇怪的情愫将要呼之欲出…

    “我今天也有看到你哦！”你沉默了一下，缓缓的说着！似乎想转开某种奇怪的话…是我想太多吗？

    “是哦！那你知道我是哪一个吗？”你要是敢说你不知道！你就完了…眼睛都瞄到我身上了，怎么可能看不到？你的眼神还一度让我想要…

    “这…就是走廊其中的两个人啊！”

    奇怪？他怎么突然变得词穷啦？他平常不都是那般意气风发的吗？怎么会落得这种结巴的下场？

    “哪两个人呢？”我仍不死心的问着，毕竟走廊上的人那么多…

    “呃…靠柱子那边吧！我们班淫魔说背影看起来很漂亮！”

    什么！

    “他眼光真差...”恶！违背良心的话！我看他目珠脱窗了！

    “还好吧！他喜欢乱看女生…”

    喜欢乱看女生，那还好！会看到我，呵…正常啦！可是…怎么觉得不对劲？

    “看吧！所以他随便说说…”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背影好看而已！不要再想了…

    “可是他也满挑的耶！”

    “呃.......”这算不算是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啊？很快的，学期来到期中考的时间，对于我们这些刚入学的学弟妹真的是种大考验！大概也因为如此，大家显得既卖力又懒散…毕竟专科的制度和从前的国中体制是两者截然不同的风气，无法相提并论的！

    在这段准备期中考的时间里，有几次我偷偷化名的上线，想看看你在不在，但都没遇到…于是我只能期待着考试的结束…将内心的所有疑惑搁置，待考后见到你倾泻而出。

    虽然那些复杂的情绪无法像那些问题一样，暂时卸下…它仍旧在困扰着我，无时不刻…

    期中考后…

    早上，我一如往常抱着几本较厚重的书走向教室，唯一不同的是，那飘散在空气中的气息跟以往的扑朔迷离有些差距，是你！是因为有你注视的眼光，所以有所不同！我不知道你站在哪里，我看不到，也找不到…失去了搜寻的指引，我想我还是会知道你的方向…

    走到座位上，我开始啃食着我可怜的早餐。我状似无聊的看着四周，事实上心思都飘忽到你身旁了，只要当我想起过往的种种，我就…

    “嘶…头好痛！一定是昨天洗头忘了吹…”我压着疼痛的太阳穴，嘴里细细的念着。过了没多久，我又看见你在我窗前经过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而我也只能傻愣愣的望着你，我有那么好看吗？就这样静静看你走，完全跟以前一样…这又算什么？

    突然很期待晚上的来临，好将我满腹的疑问倾泻而出，但很遗憾的是…

    忘了！什么都忘了！每每在最重要的一刻，我的头脑都会非常不合作的发作起〝少年痴呆症〞！

    你…不用说，又见面了！可是，我对你无言…

    看着你的名字，呆坐在计算机前的我，开始恍惚了起来，突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没来由的感到恶心！

    而近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越靠越近，可能是因为比较熟悉了吧！这可能是因为同校的关系，比较有话聊吧！毕竟，我们是生活在同一个环境的人！

    那…如果今天换了别人，你也会这样对待那个人吗？

    我在心里叹息着，一边打出我近日来的疑问。

    “…拓城，你心情不好啊？”

    “还好啦！前阵子比较差，现在好多了！”你说。

    “是哦！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很好奇耶…”我试探性的问。

    “知道的不要说，不知道的不要问！”

    知道的不要说，不知道的不要问！很有道理的一句话，是我越界了！

    “哦！既然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的~~”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而当我又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时，有谁能在那之前告诉我是对是错呢？我想，这是他的极限了吧！所以，我宁愿在这时做一个识相的人，也做一个让你忘掉不愉快的朋友和学妹的角色！希望，我带给你的，是属于快乐的！

    突然──

    “我好想吐哦”我说，胃部突来的不适感让我莫名的觉得痛苦，也感到无奈。

    “涵子，你该不会是被!”

    “呃…你说什么啊你，拓城！竟然这样对学妹说话…”我看错你了，亏我刚刚还良心过意不去，现在你竟然在那边开玩笑！虽然你没有那种责任要负担我的难过…

    “我关心你耶！涵子~~”你有些不满的说着。

    “那我先谢谢你的关心哦！”这是那门子的关心啊？虽然，我有些生气，但还是有点开心，因为你的那句话，证明了我存在的是有那么点价值的！只因你也开始有些在意我！是吧？

    你说关心我…

    我看，我离花痴女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我就快加入花痴一族了，我不知道你值不值得我这么做，早在一开始遇见你，我就义无反顾了！虽然那时的我曾告诫过自己，千万别喜欢上你！不过，我想，这是不可能的吧？ 这样的日子究竟该算充实还是虚度呢？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无可救药！竟发了狂似的离不开网络，是因为你吗？我想，是的！

    为了不让你发现我过于想上线的原因，因而说上线是为了庆祝学校的网络又可上线的烂理由！我离不开了吧…

    “拓城，你还好吧？我很担心耶！”我看着少言少语的你。

    “没事啦！”

    “真的吗？如果是这样就好…”我说。

    接着，我开始和他人聊天，不知为什么而扯到〝自杀〞这个话题，而他似乎对这名词有某种程度的…

    “啊！我也好想死一死算了！”你说道。

    “拓城，你不要那么想不开！虽然我也满想死的…”

    “涵子，那我们一起吧！咱们黄泉路上一起相伴！”

    “呵…好啊！那明天我们到后山见吧…”

    天哪！这种话亏我说的出口，竟想跟他共赴黄泉，而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我真想不到…

    究竟是什么事，可以让他那么想不开？那冲激对他而言真有那么严重吗？

    “………”

    “开心点啊！拓城…”奇怪？我管他那么多做啥？

    “嗯，我会的！”

    我们的话题怪怪的耶…

    “肚子好饿哦！”想不出话题的我，迫于无奈只好自言自语。

    “你还没吃啊？”

    “对啊！饿死了！”我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还不快去吃！”

    “晚点回宿舍再吃咩！”

    “回宿舍吃？你宿舍有什么可以吃的？”你说。

    “泡面…”糟糕！被太多人知道我吃泡面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住宿生吃的东西，吃来吃去都是那几样，所以…泡面是不可或缺的食物！虽然我已经被一票学长和学姐通缉，整群的人威胁我不可吃泡面…这好像有点…

    “吃泡面不好啦！涵子！”

    不好？这我当然知道！会变木乃伊，会…

    “不然咧！你请我吗？我很穷的…”

    “爱说笑！我午餐也是去吃人家吃剩的！”

    “吃人家吃剩的！”不会吧！你有穷到那种地步！

    “对啊！你认不认识一个学姐叫ｘ婷的？”

    “不认识…”我怎么可能会认识那么多人哪！

    “我都去吃她吃剩的便当呢？所以，我看该请客的人是你吧！”

    我？奇怪！怎么…

    “拓城，你竟然要女生请你吃饭，而且我又那么穷…”天哪！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反正这种事我常做…”

    “啥？~~”呃~~这叫遇人不淑吗？？我为那些学姐觉得可悲…

    而这晚，就在一阵杂乱的讯息中渡过，而我亲爱的午餐…暂时下落不明……

    的关系，比较有话聊吧！毕竟，我们是生活在同一个环境的人！

    那…如果今天换了别人，你也会这样对待那个人吗？

    我在心里叹息着，一边打出我近日来的疑问。

    “…拓城，你心情不好啊？”

    “还好啦！前阵子比较差，现在好多了！”你说。

    “是哦！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很好奇耶…”我试探性的问。

    “知道的不要说，不知道的不要问！”

    知道的不要说，不知道的不要问！很有道理的一句话，是我越界了！

    “哦！既然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的~~”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而当我又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时，有谁能在那之前告诉我是对是错呢？我想，这是他的极限了吧！所以，我宁愿在这时做一个识相的人，也做一个让你忘掉不愉快的朋友和学妹的角色！希望，我带给你的，是属于快乐的！

    突然──

    “我好想吐哦”我说，胃部突来的不适感让我莫名的觉得痛苦，也感到无奈。

    “涵子，你该不会是被!”

    “呃…你说什么啊你，拓城！竟然这样对学妹说话…”我看错你了，亏我刚刚还良心过意不去，现在你竟然在那边开玩笑！虽然你没有那种责任要负担我的难过…

    “我关心你耶！涵子~~”你有些不满的说着。

    “那我先谢谢你的关心哦！”这是那门子的关心啊？虽然，我有些生气，但还是有点开心，因为你的那句话，证明了我存在的是有那么点价值的！只因你也开始有些在意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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