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疯癫老头

一个长长的饱嗝，口中那食物的味道都传到姜凡鼻孔中了，只不过这味道中掺杂了一些多年没刷牙的口臭味。

    老人家看着刚才要“抢”自己食物的姜凡作了一个鬼脸，随后转身就走，可刚走出不到两步，其脚底一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板之上。

    “唔。”

    老人家疼得摸着自己的屁股，双眼瞬间涌出热泪，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就像个小孩子一般在闹脾气，脚腕处也出现了轻微的擦伤。

    见状，姜凡感到一丝无奈，又感到一丝好笑，一声叹息后缓缓地走到老头的身边蹲下来安慰着对方，道：“老人家没事，别哭了别哭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就好了。”

    姜凡从小到大行走在密林山间，时常会磕磕碰碰出现不少损伤，对于这些小伤口的包扎最为在行，一边帮对方包扎一边还碎碎念念说对方其实挺可怜的，人到晚年不仅没有子女照顾，最后还疯了。

    说时迟那时快，不一会儿，姜凡那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帮老人很好地止住血并且包扎好。

    老头看着那包扎得很好的脚腕后，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不时还在大树旁上蹿下跳，就像个大病初愈恢复了生气的熊孩子一样，好一会儿才停下那兴奋的情绪，随后眼神古怪地望着姜凡，看得姜凡一阵心慌。

    “老人家……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嘻嘻。”

    老头对着姜凡露出了象征性的傻笑，紧接着抓着姜凡便是纵身一跳，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姜凡惊叫出声，眼看着离地面越来越高，姜凡惊得的嗓子眼都快窜出来了。

    “啊！你干嘛，我好心给你吃，帮你包扎伤口，你现在要拉着我一起摔死啊！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啊！”

    “你这个死老头，遭老头，还有口臭的老头！”

    “天啊，怎么让我遇到你这个疯子，这死法太憋屈啦！”

    姜凡不停地大骂着对方，流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傻眼了，只见两人漂浮在百米高的半空之中，又或者说是老人抓着姜凡漂浮在半空中，此刻，地心引力对于他们来说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怎么回事？”姜凡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着。

    如果说这一幕让姜凡感到傻眼，那么接下来的画面则让他感到毕生难忘，只见老人带着姜凡开始在半空中飞翔，底下的景色一览无余，葱葱郁郁的树林，官道上那熙熙攘攘的行人，连那些在树顶上飞翔的鸟儿都能清晰看到。

    “啁！”

    忽然，在左手边一只老鹰飞驰而上，当它看到姜凡二人时眼里竟露出懵比般的目光，仿佛见到什么怪物一样，甚至还眨了好几次眼睛，似乎在确认自己是否出现幻觉。

    不知是被老鹰的反应逗笑，还是第一次这般一览无余地观看这片大地，姜凡大声地笑着，没有任何拘束。

    因为在这样的高空中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的模样，没有人会在意他笑得如何，姜凡的笑声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肆意，仿佛随着耳边这阵阵风声吹走了一切不愉快的东西，让他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忘却了自己刚才还在骂着老头，忘却了失去双亲失去朋友的悲痛之感，甚至忘却了内心中的仇恨……

    在半空中飞驰了约莫十分钟后，老头抓着姜凡缓缓下降，两人漂浮在悬崖边，只见悬崖中间有一个山洞，这让姜凡颇感意外，因为这种地方一般人很难发现，即使看到也难以靠近这个山洞，毕竟中途只要一不留神就会坠入这万丈深渊之中。

    两人进入山洞后，姜凡发现这里空间还算不小，周围杂草丛生，石洞里满是灰尘，看来是很久没人来过这里，地上还能看到几个骷髅头，这些人估计是不慎来到山洞后找不到爬出这悬崖的方法而活活饿死。

    一番“参观”后，姜凡回过神来，随后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老人家，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你帮了我，我要回报你，嘿嘿嘿……”

    老人轻挫着双手，露出几分“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得姜凡一阵心惊……